2013年1月25日星期五

翻譯技巧-淺談音譯之美

翻譯是用另一種語言,把原著的意境傳達出來,使讀者在讀譯文的時候能夠如同讀原作時一樣得到啟發、感動和美的感受。要達到藝術水準,必須解決如何用本國語言傳達原文風格,還必須解決如何運用和原著同樣最精煉的語言、最富於音樂性的語言,來駕馭語言,使翻譯達到美的享受,有其以下兩個特點:

音譯是運用特殊的語言和藝術手法創造的藝術品,具有形象性、藝術性,表達了某種情節內容、思想感情,展現了作家獨特的藝術風格,並且具有引人入勝的藝術境界。音譯,只做到意義上的忠實是遠遠不夠的,還要注意保存原作的感情、韻味、意境的風格,要把原詩創造的藝術意境傳達出來。

音譯具有鮮明的主體性和創造性。在翻譯過程中,譯者既是原作藝術美的欣賞和接受者,同時又是它的表現者。從欣賞到表現,有一個重要環節,即譯者的審美再創造,或者叫心靈的再創造,情感形式的再創造。這種再創造的關鍵是要抓住蘊含在原作中作者的思想感情,在此基礎上不妨甩開原文形式,選用最佳的詞句結構、表現手法,把原文(不僅僅是內容,而且還包括情感、意境、韻味和風格)重新表達出來。例如英國詩人菲茨傑拉德(Edward Fitz Gerald)譯波斯詩人俄瑪(Omar Khayyam)的"魯拜集"(Rubaiyat)是傳誦詩壇的名作。他不拘泥於原詩的詞句,而是吸取靈感再創作,既有英國詩的音韻之美,又傳達了原詩的意境,堪稱一絕。當然這種例子很多,俯拾皆是,順手拈來。

徐志摩的《哀曼殊斐兒》,其音譯之美曼殊斐兒,乃是愛爾蘭女作家,年輕早故的她在志摩筆下有著令人眩暈震顫的美;而曼殊斐兒這四個字將其冰清玉潔的美好氣質襯托得貼切無比,令人神往。這仙女般的名字,是Katherine Mansfield的音譯-現時譯作凱薩琳o曼斯費爾德,但這樣就完全失去了應有的詩意,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英文名字罷了。

還是徐志摩的獨創,將Cambridge譯作康橋。雖然很主觀,但比起同樣半是音譯半是意譯的劍橋,卻多了些象徵的意韻。歌詠康橋的詩篇也和這獨特的名稱一起經久不朽。

把Violin譯作梵婀鈴,來自朱自清《荷塘月色》中的名句"塘中的月色並不均勻,但光與影有著和諧的旋律,如梵婀鈴上奏著的名曲"。換作小提琴,大約就少了一種婉約清麗的和諧。

大仲馬的《三劍客》,裡面多次提到法王行宮"楓丹白露" (Fontainebleau)還有巴黎的著名大道"香榭麗舍"(les Champs Elysees)。實在是妙不可言,一定是極為美好的場所。楓丹白露其法語本意是"楓樹茂密有清泉的所在";而香榭麗舍本意是"歡樂所在的田廬";此情此景,如詩如畫 - 不僅字音幾近,字意也非常美妙得十分相似。

"香奈爾(Chanel)"也是一個相當出色的音譯;我想很多女人一見這個名字就會喜歡上它 - 如夢似幻的性感、溫柔和芬芳,作為女性化妝品和時裝的品牌實在合適不過了。

中文是象形文字,具有某種空間性和可視性,有一種模糊的圖畫美,唯有中國的象形文字,可直接表現繪畫的美。西方的文學變成聲音,透過想像才能感到繪畫的美。可是中國文學,不必念出來,只要一看見'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這兩句詩,立刻就可飽覽繪畫的美。所以翻譯的藝術在於可以通過語言文字之美翻譯後使讀者看到思想之美,意境之美,感情之美,做到音、形、義兼美,"既有意思,又有響聲,還有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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